可她是命。

不归〔叁〕‖撒参谋X鸥姨太

〔公子送我的?〕
〔不然呢?〕
他只笑着看她那笑意盈盈的模样。
今日是她的生辰,既是这丽花皇宫的招牌,排场自然是少不了的,整日的热闹看她游走在宾客之中,脸上不得已的赔笑,有些存在了很久的想法他倒是有些按耐不住。
再……等等。
叮铃铃——
只见她好奇的摇了摇手中的银铃,那清脆的响声可像极了她的笑声。
忙了一天,她这才闲下来与他见上一面。
〔怎么,不喜欢?〕
他笑着站起来装作严肃的口气伸手要将她手里的〔礼物〕收回,她眼疾手快一下子便将铃铛捂在怀里,脸上分明是灿烂的笑意。
只与他的笑意。
〔送予我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公子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这是上次路过屏城时,无意间发现的,想着你的生辰快到了,你喜欢就好。〕
她将银铃放在桌上,抬手为他斟酒,跟这一年间的每一次一样。
〔不过是十七岁的生辰罢了,还烦公子记挂了。〕
他轻抿了一口酒,唇间仿佛都是满溢的酒香,抬起头满目都是她动人的面容。
大概是这房间中的烛火太晃眼,连带着他与她之间的氛围与温度都变得如此的暧昧不清。
迟疑片刻,他才怔怔的开口
〔我头先见你在楼下——不累吗?〕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只能飘进她的耳朵里。
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也只是一瞬间她便蓦地笑出来
〔都惯了。〕
是了,她打小便在这丽花皇宫里,接人待物从一开始就是她的必修课。
累吗?
惯了吧。
惯了每日脸上精致的笑容,也惯了面对每日不一样的面孔。
只是还得感谢这位公子啊。
她轻轻的抬头望向他,是感激却也夹杂了别的。
说不清,道不明。
还得感谢这位公子,让她可以不再为了生计温饱而疲于奔命。
原本坚硬的心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柔软。
可这份依赖,究竟是好还是坏,她不知道。
却只是有些怕。
怕什么呢。
好似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什么,毕竟她没有笑容的模样看起来是这样的令人想要去保护。
〔这铃。〕
他站起身
〔挂在窗口,风便会吹动它作响。〕
她愣愣的抬眸看向他,她不懂,可望进他的眸子里,却仿佛是灿烂的星空。
在她十七岁这一年。
他的声音,似梦。
〔我会来见你。〕
无论何时。
——
〔这铃。〕
〔挂在窗口,风便会吹动它作响。〕
〔我会来见你。〕
……
在她第三次躺在床上无奈的睁开眼时,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眠了。
她几乎能将他说这话时的口吻,眼神,看着她眼中的光芒一一道来。
可一张嘴,又似无从说起。
那只是一种情绪。
激烈又澎湃。
在她心里挑起巨浪,无法平息。
在床上翻来覆去得太久,她干脆直接起身,除了内衫之外就只披了薄薄的一层纱,她也不点灯,只坐在桌边,原先他坐的那个位置的对面。
他说,他会来见她。
那声音仿佛都还在这间屋子里回荡。
轻柔的,无限温暖的。
她原先本不敢想的,他却一次又一次的用所有能令她心动的一切,来让她动摇。
她怎么敢想呢?
他会……喜欢她吗?
这种事情啊,太遥不可及了。
她怔怔的盯着那个银铃蓦地轻笑出声,似是自嘲,慢慢的伸出手拿起铃铛,轻轻的晃动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格外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她魔怔了吧。
你看。
她望向四周,毫无变化。
你没来。
她忽的仿佛泄了一口气,硬是挤出一个笑容站起身就顺手将银铃挂在了窗台上。
皎洁的月光。
随风而动的银铃。
以及——自她眼前蓦然升起于天空中炸裂开的漫天烟花。
她在做梦吗?
那璀璨的烟火将她眼前漆黑的夜空忽的照亮,像那人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场盛大的贺礼,仿佛是这么用力的想要在她生命里留下些什么。
悸动。
无法停息的悸动。
〔想见我了吗!〕
空旷的街道上只他一人,他冲她喊着,连那烟火升空的巨大声响也无法掩盖他的呼喊。
那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这样的声音。
肆意,纯粹,意气风发。
他向她挥手,她看到他唇角无限温暖的笑意,他眉梢肆意给予她的温柔。
这一瞬,连风也是他的气息。
〔生辰快乐。〕
他这样说着,向她展开双手,而他身后,是漫天璀璨烂漫的夜空,他为十七岁的她,亲手点亮。
她怔怔的望着他,心里冲涌而上的,究竟是什么呢?
不知道。
可想要去——去到他身边。
想问的?
管他呢。
蓦地,她面上绽出最美丽的笑容被那烟火的明亮映得格外耀眼。
她知道的。
从他第一次出现,她便明白。
她的手轻轻的抚上胸口,那颗不停跳动的心。
那便沉沦吧。
〔多谢公子。〕
她于风中听见自己喃喃的声音,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情意。
他在她十七岁时,为她奉上了她从不曾拥有过的一切。
他望向她的眸子、唇角、眉梢。
一点一滴。
她承认,她从未被人如此珍视过。
那她便赌一次吧。
在他为她造了这最难忘的一夜。
在他和她于漫天烟火中对上的目光。
赌上她唯一不敢的。
她所有的勇气,妄念。
她的爱情。
自此,赌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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