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命。

庸人自扰(苏凰殊凰)

满足自我脑洞2333看完不留言都不是好人!!(ノಥ益ಥ)
ps:此脑洞蔺晨设定为苏凰后援会会长。
又是一年上元节,琅琊山上的某座屋邸的长廊,按习俗挂满了别致的花灯。
虽然他曾再三嘱咐过,不必如此。
蔺晨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脚步也紧了些。
刚走到他屋子门口,便听里面有刻意压低的咳嗽声传来,蔺晨也不敲门,推门便进。
“我就知道今天你不会这么早睡,早知道让那老头和我一块过来,总得数落你一顿。”
“…………”
那人身着棉服,拥着火炉,脸色却苍白得吓人,他见蔺晨入内,才忙将那定在那只金鱼花灯上的目光移转,神情淡然。
“怎么?这大好的上元节,你蔺晨阁主也会虚度在这琅琊山上?”
他语含笑意,似柔絮春风,暗暗打趣。
“非也,非也!只是飞流那个小家伙眼巴巴的在我房顶上踩来踩去,我估摸着又是因为某人不听话睡觉,不然那个小白眼狼也不会来找我。”
想起刚刚在他身边,闹着‘苏哥哥,睡觉!’的飞流,梅长苏不自觉的抚了抚额,露出苦笑。
“不过让我猜嘛,若是平时,筹谋布局,当你所想,不过若是今日嘛……”
蔺晨一脚踏至他身边,目光并不看他,只是聊有兴趣的看着那盏莹莹烛光的花灯。
“霓凰郡主,可还安好啊?”
“…………”
听得这个名字,梅长苏脸上温润的笑容似突然一滞,唇角都不自觉的收敛起来。
“不是说卫峥今天回来了吗?那小子倒挑得个好日子,赶得及回来过个上元节。”
蔺晨似笑,手持折扇,‘唰——’的一声,倒衬得他翩翩公子的模样。
“恩,今日回来了。”
“如何?”
“水上破阵,大败敌军。”
梅长苏语气平淡,眉眼间却是高兴的。
“怎么?他没给你和郡主之间传个话,递个书?那稍个口信总有吧?”
“…………”
梅长苏沉默了。
“还真没有啊!嘿!我说你这什么脑子!这日思夜想的未婚妻你是要还是不要啊?”
蔺晨见他不语,急得跳起脚来,只差要用扇子敲他脑袋。
“我说你那时候捡回一条命就该给人送个信,现在好了吧?瞒了别人这么多年,弄得年年上元节那混小子就得踩我房顶,你说你……”
“蔺晨,行了。”
梅长苏摆了摆手,示意蔺晨,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蔺晨并不吃这一招,他一想起他那房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行什么行!不行!我那房顶!我给你说!我……”
“行了行了,明天我让黎纲去帮你修……”
梅长苏苦笑着摆手转身,似要离去
“你这性子,哪有半分赤焰少帅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个冒牌货。”
蔺晨气急了,大力挥动着扇子扇得长发飞舞,又似赌气一般想激怒梅长苏让他正视问题的‘症结’。
果然,梅长苏身形一滞,连踏出的步子也硬生生收了回来。
蔺晨正暗自欣喜,自己的激将法果真有用,就听梅长苏的声音传来,近乎沙哑。
“林殊,何人也?”
“大梁林燮将军之子、当今太后最宠爱的孙子、赤焰军最年轻的少帅、云南王穆深之女穆霓凰的未婚夫婿、冬天里只着寸衫的小火人……”
梅长苏一一列举,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然紧握成拳,骨节分明。
“你说得对,我不是林殊。”
说完这句,他颓然松手,仿佛丧尽了气力。
“穆霓凰,自小由当今太后亲下婚旨,许予林殊,世人皆说其有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之情,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蔺晨冷眼看了一眼梅长苏,冷哼起来。
“…………”
“自赤焰一案之后,穆深战死,青冥关穆家郡主十九岁一战成名,从此镇守南境,二十岁则……”
蔺晨收了折扇,在掌中轻点细说着从琅琊阁这些年搜集而来的关于这个郡主的各种情报,这些情报梅长苏知晓得比他更甚,从梅长苏醒过来起,他就开始谋划布局,各方都派出江左下属潜入,定时定期发回消息,供他筹谋,只有这云南方向来的消息,几乎三天一报,五天一问,有时蔺晨都觉得怕是这云南的郡主也未必比这位梅宗主知道得多。
梅长苏不面对,他蔺晨偏偏要他面对。
蔺晨几乎数尽了这位几乎传奇女子的累累功绩,梅长苏忽地抬头看着他,眼里似有骄傲又有悲戚,深不见底。
“蔺晨,你觉得,霓凰优秀吗?”
“自然,她是我琅琊高手榜前十位里唯一的女将……”
蔺晨一愣,并不明白梅长苏这个问题的含义,只按心所答。
“那与林殊相配,如何?”
“天造地设。”
“那就对了……”
梅长苏唇角晕开笑来,却是泛起苦涩。
“梅长苏只不过是一个满腹阴诡、寿数难全的魂魄,与其毫无干系。”
一字一句,他咬着牙,硬着声,似泣血而言。
蔺晨听得,蓦地转身直视那个已经略微有些弯曲的身影道
“那你也且回答我一个问题。”
梅长苏抬头怔怔的看着他,仿佛也想不通蔺晨要问什么,毕竟他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明白。
“你问。”
“当初郡主被困水上,战情凶险的消息传来,若非我当时还在江左,恐怕卫峥也不必走这一趟。”
蔺晨一打折扇,忽的直视他的眼睛。
“你听闻她遇难遭险,险些豁出命去,当时执意即刻就要启程亲自前往云南,那时你可曾想过,你非林殊,而是梅长苏。”
梅长苏好似被戳穿,之前的借口通通被一个问题所推翻。
他哪里不是林殊。
他哪里又是梅长苏。
梅长苏闭了眼,倔强的沉默着,他已然溃不成军,连双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蔺晨见他表情,也知晓他是戳中了他的心事。
长叹一口气,走到梅长苏身边说道
“有你这每年月下空对花灯的无用功,不如等来年开春,带着飞流走一趟云南。”
“长苏啊,你非庸人,何必自扰,人生在世当尽欢。”
说着,‘唰——’,折扇应声而开,蔺晨抬步走出,嘴里还不住的大声嚷着却是有遮掩不了的笑意。
“我的屋顶!别忘了!”
声音渐渐消散,梅长苏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只觉周围一片寂静,直到那个少年站在他面前,才把他唤回。
“苏哥哥!睡觉!”
“好好好,苏哥哥睡觉。”
梅长苏被那孩子搀扶着躺回榻上,那孩子动作很轻的给他拉上了被子,自己坐在地上,拉着他的手,似就要这样守着他睡去。
梅长苏一闭眼,眼前仿佛是那年春天,那个小女孩蓦然转身时扬起的粉色裙角,挥之不去。
“苏哥哥!”
“嗯?”
“不哭!”
“好,苏哥哥不哭。”
“飞流,明年开春,苏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不好!”
“放心,我们不带蔺晨。”
“好!”
…………
…………
月上树梢,屋内偶有人语声传出,廊下微微打转的金鱼花灯散发出柔和烛光,照亮了这清冷的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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